脑洞（二）
长公主和她的教书先生
3.
世人皆知那长公主爱女人
可唯独深爱她那教书先生
十年时光一晃而过
十岁的顾庄生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太子
日日读书习武，本枯燥无味的生活因为长公主的参与而变得丰富多彩
顾庄生十分喜爱自己的这个姐姐
她掌管供奉与施善。总会给我从西宫墙那百姓供奉的一条长龙里找到很多稀奇古怪，我没见过的新鲜玩意给我
带我见见书中提到的奇珍异宝。如果可以，甚至，她还会给我带小兽来，唯恐我受了伤，她还会向百姓细心请教小兽的习性，再带来我跟前
而我……我没什么能耐，只能在她被说教时挡在她身前……
奇怪，不知为何……宫里人对我很敬畏。但，对姐姐有时是冷眼相待的。我们不都是父皇的孩子吗
听闻我未出生前，明明他们待姐姐与待我一般
为什么这种爱和关注，不能平摊呢。我不懂。
罢了，没关系。我护着姐姐
顾庄生读书识字时，顾晓梦也会在一旁听课
那些教书先生个个大腹便便的模样，让顾晓梦很是反感……也或许，她讨厌的，不只是模样，而是，一些做为
每每教书先生举起茶杯，问到顾晓梦时，顾晓梦的回答中总会带着失礼的语句，让先生气的眼冒金星，随即便转告皇上这书自己是教不下去了，请另请高明
一开始顾明章还用皇位压着他们，可随着人数越来越多，顾明章实在怕再无先生敢心无旁骛的教学，便只好同意先生们另请高明的说法
从顾庄生六岁开始读书识字，到现在的四年里，仅仅顾晓梦一人便气走了一整个私塾的先生
本想责骂顾晓梦，可顾庄生总挡在她身前，一副：你要打骂她！就连我一起打了吧！的模样
顾明章也只好将顾晓梦提开，让她离顾庄生远些
离了顾庄生，顾晓梦只好每日到深夜后，再来到顾庄生房前
拿出一根随身带着的银针刺进顾庄生房内每一个食品和茶水中，若无大碍，便会悄无声息的再离开
十岁的顾庄生也到了需要好好去了解一下他未来需要管理的国土与人民的时候了
顾明章带着他出宫，浩浩荡荡一大批人，看着这大好河山，顾庄生心中想的却是：姐姐见过吗，不知何时能带她来见见呢
可惜，再没有机会
到顾李两国边境的森林时，一只飞箭射来，正正好的射进顾庄生身体里
顾明章跳下马，抱紧顾庄生，眼睛里布满血丝
正要彻查此事时，那人竟自己出现，承认了罪责。顾明章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李国人，他就是要让顾国亡！
顾明章大怒，喊着要与李国决一死战时
李铭诚突然出现，他称为了弥补过错，要将自己唯一的孩子，也是李国皇宫里现如今唯一的皇室血脉送来给顾明章赔不是
顾明章在大臣的劝阻下只好作罢决一死战之事。两国实力相当，真打起来，只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顾明章带着顾庄生的尸体回了皇宫，宫里举办了太子的葬礼。
所有人都在哭，唯独除了顾晓梦，她站在大堂之外，静静的看着，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对所有人都冷眼相待，面无表情
三日后李宁玉来到顾国，顾明章想将她杀掉给顾庄生做陪葬。
紧要关头，却被点醒，比起叫这人白白死掉，为何不让她给长公主上课呢？
世人皆知李国公主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也是个一顶一的美人
而那长公主，自小便喜爱美人，李宁玉来教她读书识字，说不定可行
顾明章长叹一口气，最终也还是同意了这说法。他是为人父没错，可他却也是一国之君。
孩子死了，百姓没有。
他自是需要为百姓的未来所考虑
“长公主！长公主，您休息一会吧，一会还要去见先生呢，失了礼数可怎么行啊！”
顾晓梦的奶妈跟在她身后喊着。
这人不久前，还是顾庄生的奶妈……
“先生先生，天天就是先生。那先生再厉害，我也一个字都不会听的！我顾晓梦此生最厌恶的就是那些个装模作样的先生了！”
顾晓梦头也不回的跑走，心中满是咒骂的言语。
先生，没一个好东西！
身后奶妈呼唤自己的声音未减，气急的顾晓梦随意跑进个屋子里，小心翼翼的扒在门口向外望着，听着动静远了才转过身
刚一转身，便望见一个极美的人儿，眼睛睁大，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看
“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李宁玉望着那人时，表情有些复杂，却又马上恢复，甚至勾起了一丝丝笑意
“你很漂亮”
顾晓梦下意识回应眼前的美人，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可以准确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往往，最俗的言语，最是真心实意
“外面那些人，可不大愿意我们靠的太近”
李宁玉轻笑，提醒着顾晓梦
“我才不管他们，我是长公主！”
顾晓梦挺了挺胸脯，那模样，总感觉她没来由的有些骄傲
话音刚落，奶妈便赶了进来，顾晓梦被带走前，朝李宁玉大声喊道
“喂！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有缘人，当然会再见”
李宁玉说出此话时，顾晓梦早已没了踪影
晚间宴席之上
顾晓梦被喊去面见先生
又是一群大腹便便的老男人……顾晓梦见了直摇头，直到，她望见人群之后的李宁玉
她也在这里，是不是，她也是先生呢？
“长公主，挑个您中意的先生吧。”
“这里的都可以吗”
“都可以”
“那我选那个！那个美人！”
李宁玉被领到跟前，顾晓梦歪着脑袋看着她。
倘若顾晓梦有条尾巴，怕是要直摇尾巴了
“美人，我们又见面啦～果然，我跟你很有缘呢！”
李宁玉眼眸中含着柔情倒映出的人儿，也是她从小到大中意的。
好似，能一直一直望着她，怎么都不够
“美人～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顾晓梦拿起跟前的酒，一手倒酒，一手撑起桌子要起身
很轻的“叮”一声传入顾晓梦耳中
低头瞧了瞧，面上猛地一下毫无血色，紧皱眉头，眼睛瞪圆了看着酒杯
脸色大变的顾晓梦让李宁玉感到不安，微微皱眉望着她
顾晓梦忽然一下将杯中酒往后一泼，脸上露出一副很是僵硬的笑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罢了，这酒伤身，先生还是以茶代酒吧”
说出口的语气只有无限的惋惜
好似真的只是因为李宁玉不能喝酒而摆出的这副神情
见顾晓梦不愿说出原因，亦或者，是现在的环境不予许她说出口。反正得提起别的话题，不让别人注意到此时的顾晓梦
“长公主，我名唤李宁玉，是长公主钦点的先生。往后，读书识字，一些长公主从未听过的新奇知识，都由我来传授。再有便是，我的确不善喝酒，一般也滴酒不沾，它会腐蚀人的大脑，建议长公主，也少饮为好”
顾晓梦听见最后一句时，猛地抬头瞧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正当顾晓梦打算端起茶杯与李宁玉对饮时，突然发现李宁玉身后的其他先生一个个都表情严肃的瞪着顾晓梦
本来勾起的嘴角又被压了下去，兴致缺缺的端起面前的酒壶，只懊悔刚刚为何不将这壶也摔了
“先生，这是果酒。我爱喝”
说罢便仰头吞下。
面前李宁玉抬起端着茶杯的手也缓缓放下，静静的看着，看着顾晓梦一杯一杯，直到壶中酒喝尽
晚宴结束
李宁玉以观察教学环境的理由进了顾晓梦的寝宫，旁人全部退下后，李宁玉扶着她朝闺房走去
顾晓梦脚步不稳，跌进李宁玉怀里
李宁玉稍稍比顾晓梦高些，使顾晓梦在她怀中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清她的脸，望着出神
顾晓梦尚且如此，李宁玉亦是
微微低头瞧见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那眼眸中模糊了自己的脸，没一会便蒙上一层薄雾
终是没忍住
轻抚上了那眼睛主人的脑袋，揉了揉
从晚宴到寝宫一路折腾，顾晓梦盘起的发髻早已散开，揉上去手感很好
还没等李宁玉尽兴，毛茸茸的脑袋便往她脖颈处蹭了蹭，眼睛也有些闭合，迷迷糊糊喃喃道：“小美人，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啊”
李宁玉被她惊到，上次见她，她不过五岁而已，十年了竟记如此久？
“见我可欢喜？”
“欢喜啊，唔，不对哦。是，嗝。是很……很喜欢你……”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为什么……嗝，不知道呢。喜欢你不行吗”
“下次……”
李宁玉突然停住，这人现在迷迷糊糊，怕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是，把自己当成了别人。
十年，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晓梦躺上床榻的那一刻便彻底闭上了眼睛，只是一直死死抓住李宁玉的衣袖，李宁玉挣不脱，也不愿挣脱。静静的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
十五年前，她也是这样看着她。
只是那时的她还是个奶娃娃，含着她的手指流着口水
“唔……十年……只有……你，一直没变”
沉睡中的顾晓梦突然说起了梦话
一翻身，将李宁玉放于胸腹之上的手抓住，塞进口中，吧唧吧唧的眨巴着嘴，没一会一颗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
刚刚，她说的心悦我……当真是对我说的……
李宁玉红着脸，硬是一夜未睡，熬到了天亮
她是没睡，可没心没肺的长公主可不管。
醒了照样嘻嘻哈哈，对着她撒娇，想与她亲近
“我能叫你玉姐吗？”
“不能”
“求求你～”
李宁玉不为所动，只是耳尖有些粉
“为什么啊～”
李宁玉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挡住顾晓梦的双眼。
忽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犹如黑夜
李宁玉知道顾晓梦不懂，但顾晓梦却没有再问。很出奇的，她也并没有得寸进尺的硬是要喊李宁玉为玉姐。
顾晓梦不知为何，李宁玉在有人时，她总不大爱搭理她
嗯……没关系，好看的人脾气怪点又怎么样呢？
她可是美人呀！
直到午时，李宁玉开始正式授课
叫顾晓梦出宫看看，她久居深宫，不知百姓生老病死，秋霜寒冬的。要当好这一国之君，当然要以百姓为本为根，深刻知晓他们的所欲所求才好最大程度帮助他们，稳固民心
顾晓梦虽然懵懵懂懂，但也听了话，出了宫
“其实，大家的生活也差不多，都是日出而朝，日落而息。为何一定要叫我出宫呢？”
顾晓梦观察一天，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并没有带护卫与马车出来。顾晓梦一人带了个李宁玉要求带着的丫鬟，小白。
两人一起走了不短的距离，见到的人也不少。
可百姓的日子总是平平淡淡的模样，没什么新奇的。
正觉着无趣，猛然看见一座顶华丽的房子
抬头看了看
“花满楼”三个字映入眼帘
各样的男男女女，各个穿的花枝招展的，跟个动物求偶似的，不停的进进出出这个地方
到底是年纪小，情窦初开，又刚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顾晓梦好奇的很
趁丫鬟没注意，一个人钻了进去
果不其然，里面也顶是华丽，与宫里的装饰差不了多少
顾晓梦只是奇怪这里的人为什么都满面春风？这里能让人心情好？
一楼满是听曲看戏的人，顾晓梦提不起兴趣，顺着楼梯上去，隐隐约约听见些奇怪的声音，刚想靠近仔细听听，便看见一男人，勾着背，怀里藏了些东西，跟贼似的要进一个房间
顾晓梦瞬间来了兴趣，脑袋里闪过李宁玉对自己说的话，这应就是她所说的百姓之苦了吧。
偷盗？当着本公主的面，还敢做着偷盗之事！休想！
顾晓梦偷偷跟着那男人，不知男人脑子里想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了个人，甚至顺手关门时，门没关紧也未察觉
这人要干什么啊
顾晓梦等男人进去后，用脚抵着门，卡了个缝隙，门并没有关紧。顺势便扒在门口往里看
只见房内还有一人，是个女人，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床榻上。
那男的见到女人，悄无声息的靠近，一句话不说，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洒进酒杯中。
端着桌上的酒杯，便把外袍一丢，黝黑的身体展露无遗。猛地朝那女人扑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将酒杯里的酒全数灌入那女人口中
没一会，一声刺耳的尖叫传入顾晓梦耳中
顾晓梦呆住
没有脸红，没有砰砰跳的心脏
更没有羞涩的情愫
有的只是无限的恐惧和一背的冷汗
顾晓梦被吓着了，整个人有些发抖，腿也有些软，手扣紧门缝，不让自己跌坐在地
没一会，突然有人从身后搂住顾晓梦的腰，顺势把她拉进怀里，用披风将她挡住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呼吸不畅，不停的发抖，面上有些冷汗
尤其是从背后搂住她腰时，抖得格外厉害，浑身一颤，挣扎着想将搂住自己的那人推远
“不怕，我们回家”
李宁玉清冷的声音在感受到怀中人的抗拒后传进顾晓梦耳朵里，明明声音清冷，可听不出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反而带给顾晓梦无限的安全感
李宁玉将顾晓梦抱紧，抚着顾晓梦的脊背
一下，一下，不厌其烦
直到顾晓梦的身体回馈给李宁玉的信息是平稳之后，李宁玉才带着她缓步离开
黑夜早已来临，月光洒在回家的路上，马蹄声与安静的道路格格不入，更不入的是顾晓梦说的话
“先生，我……”
话没说出口，便被李宁玉用手捂住，警惕的看了看拉马的丫鬟，见她没有反应，李宁玉才对上顾晓梦的眼眸，轻轻的摇了摇头
顾晓梦像是读懂了李宁玉眼中的意思一般，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又埋回李宁玉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没一会便传出了平稳的呼吸
“公主，别忘了任务，对她太好，您还下得去手吗。小白知道，您喜欢这里的山水和人。等陛下统治了这里，您还愁有什么得不到吗”
丫鬟的声音不适宜的传来
自称小白的人是李宁玉的亲信，可……小白终究是李铭诚的人，哪怕从小一起长大，那也是听李铭诚的
“时机未到，总要让他们放松警惕再动手，我们才有完全的把握脱身”
李宁玉说前，趁小白没看过来，抱紧了顾晓梦，让她一侧的耳朵贴紧自己，而抱住她的那只手上移，捂住了另一只耳朵，时不时还揉搓着她的发鬓
动作很是轻柔，像是护着什么珍宝似的。这动作似是安抚，更似无声的抗议
回到顾晓梦寝宫
李宁玉将熟睡的顾晓梦抱下马，再抱回她的床榻上
轻轻将她唤醒，有些事，还是要让她知道，这世道，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长公主……公主……”
李宁玉轻声唤着顾晓梦
“唔……怎么啦”
李宁玉拿来被温水净泡过的手帕递给顾晓梦，叫她擦擦脸，清醒清醒
“清醒了么”
“先生，我真的醒了！把我喊起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回答你白日的问题……能”
“什，什么？”
“白日，你问我能不能唤我玉姐，我说，我的回答是：能。现下，便告诉你，为何我白日不同意”
“好～”
原来，捂住我的眼睛，是告诉我：黑夜
“晓梦”
“晓梦？”
“顾晓梦，你的名字，不是吗。你能喊我玉姐，却不让我唤你晓梦？”
“我也没喊成啊……”
顾晓梦小声抗议，不成想被李宁玉听见了，脑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却马上李宁玉温热的掌心又贴了上来，轻轻揉了揉
“晓梦，喜欢我。是不是”
“啊……那个……嗯……是，是的。玉姐如何得知的？”
“你晚宴结束那日醉酒，扒在我怀里说的”
“啊…………”
顾晓梦此时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哪有人第一次见人家就表达爱意的啊！
顾晓梦完全忘了自己问过是不是见过李宁玉
“我……我与你一样”
李宁玉说话突然有些磕磕绊绊。果然，直白的表达爱意还是会让人很羞耻
“什，什么？”
顾晓梦只觉得脑袋蹦的一下炸开来，她听见了什么？！她的先生！她的先生说喜欢自己！
“没什么”
李宁玉突然扭开头避开顾晓梦直白且含有热烈爱意的眼神
“啊！不行～！玉姐！我听见了！你说一句喜欢我嘛。求求你～”
顾晓梦捉住李宁玉的手，附在自己的脸颊上，另一只手摇了摇李宁玉的衣摆。
好似一只小狗在像主人讨要吃的
“我……罢了，没事”
李宁玉挣扎了一下，果然还是没能说出口
“嘿嘿，没事，我听见了。这里，它听见，玉姐说心悦我了”
顾晓梦将李宁玉抚上自己脸的那只手移到了心脏前。
咚……咚……咚……
它很给面子，正努力的展现自己的魅力。
顾晓梦看出李宁玉面子薄，见她实在说不出口，索性也不强求，反正她听见了。
虽然没有听见李宁玉直白的爱意有些可惜
“玉姐～我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顾晓梦没来由的想亲近李宁玉，好似自己不止一次见过她，好似她一直一直都待自己温柔，只待自己温柔
“在外，可再不能说这种话。”
李宁玉本笑着听，当语句结束，她突然严肃道
“为什么？”
顾晓梦疑惑不已，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爱意要藏起来，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大大方方的吗？
情动的比脑子快，人动的比情事急。
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她，哪怕是命。
也可以的。
哦……不对，自己的命，不值钱，活不了几年的。
若她要，拿去便好
“我们生来就是敌对关系，由不得我们决定，甚至人生都不能自己来定。我们若是两情相悦，得来的只会是两个人都遍体鳞伤，最后再不得相见。”
李宁玉认真且严肃的教导顾晓梦，告诉她俩人之间的关系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需要严肃对待
“玉姐……那我们……不能在一起么”
顾晓梦耷拉着脑袋，眼睛里满是委屈
“可以”
听到这一声的顾晓梦猛地抬头，看向李宁玉，目不转睛的，屋外的月光照在她眼里，使李宁玉瞧见了自己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顾晓梦很激动，不，可以说是激动非凡！恨不得上窜下跳！
“可以。但，要约定好”
“什么？玉姐，什么约定我都答应！”
“好。一定要记住，在外，你只能喊我先生。并且，在你20岁生日过后，要与我关系不和，避免别人的猜疑。这也是为什么不让你白天喊我玉姐的原因，知道了么”
“嗯，可为什么是20岁生日之后？”
“问这么多做什么，听话就好”
“哦～那玉姐，我们在一起了吗”
“你说呢，小傻子”
“好耶！嘿嘿～”
好耶！我得到了一心一意只有我的人。她不会因为外界而轻易改变对我的感情，这件事，我已经证实过了。
那就，让我们好好相爱吧。
哪怕，此时的我只有15岁。
可是，15岁，不就是女性成年的年纪吗？
我很幸运，在刚刚好的年纪，遇见了我想将余生都给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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